M563–2021年一月份科學美國人雜誌談F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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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家人去買東西時看到一月份的科學美國人雜誌剛好在談FND,文章篇名稱做"是精神,還是神經疾病"。感覺滿巧合的,以前好像沒有看到相關的文章,像是榮格心理學中的共時性。

但是之前大概在2014年的時候想過可以論證沒有巧合這種事情,像是上篇提到人對於複雜圖形像是人臉會有特別的敏銳度,因此傳聞中有人可以在雲朵上......等處看到人臉之類。這在心理學中稱作人會在隨機的刺激中尋找有意義的模式。

反過來說,隨機的刺激中,一定會有某些刺激對於觀察者是有意義的(他感覺有意義);一定會有某些刺激對於觀察者是沒有意義的。因此會有人在電視的雜訊中看到圖形,或是在超靈異電子中聽到人講話。

簡單的說,隨機的刺激中,全部都無法被某個人解讀為(對他)有意義;或是全部都無法被某個人解讀為無意義。這才奇怪。

並且同樣隨機的刺激,對某個觀察者可能會有意義;對另外一個觀察者則未必會找出有意義的模式。

因此所謂的"巧合"或是"顯靈"或是"神蹟"可能是這類在隨機的刺激中被當事人找出有意義的模式的情況。

FND在歷史上有許多的名稱,像是歇斯底里、轉化症和身心症。各種名稱來自於對於這種疾病的成因的解釋學派不同,他是一種介於精神科和神經內科間的疾病。

文章之中舉出了很多FND的例子,我才知道這種疾病有很多嚴重的模式,譬如一個人表現出中風的癱瘓,但是他被確定並沒有中風(在西醫中可以簡略的分成血管破裂或是血管阻塞)的事實。

以此為例,他的治療可能是精神科的心理治療(因為沒有中風的事實);或是比照復健科做復健治療(當作神經內科處理)。

而這個疾病之所以介於身心科和神經內科之間是因為歷史上的紀錄,洛伊德出線之後,由於他是大師,他認為FND是由於小時候的一些不好的記憶轉化而成的,因此稱他叫做轉化症(言下之意是一種心理疾病)。

但是存在一些FND的治療個案,他在接受物理治療的時候,以前的一些不好的記憶竟然跟著消失了。奇怪的地方在於他是接受物理治療(生理的),但是卻影響到心理(不好的記憶消失)。

目前對於這個疾病的主流理論是"生物心理社會模型",此模型指出,我們的"大腦會藉由經驗所建立出模型"和"感覺到的資訊"做修正,當大腦預測期的不符合感覺到的資訊,就會產生FND。(其實我不是記得很清楚,這是我的讀書隨筆)這個模型認為這是一種有心理因子也有生理因子的疾病。

藉由fMRI發現此類病人的某些運動性的迴路有加強的現象,被解釋為過度專注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同樣,這段也不是很清楚)以我的推測譬如沒有中風事實的中風病患,可能是他把注意力過度放在產生癱瘓的部位(在出現症狀前),而產生了FND的症狀(出現症狀後)。也就是因為過度的注意某個部位,加強的運動連結,所以放大了某些症狀。

這之前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於一個身心症的人,他感覺到某處不舒服,他不要想他,那個地方就不會不舒服。但是這個表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感覺不舒服,但是疾病在生理上的事實還是存在,也就是你不去管他他還是會惡化(生理上的),只不過你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而已;另外一種情形就是這種生理上的不舒服,你不要放注意力在上面,他真的就不但在你的意識中沒有不舒服,並且在生理上也沒有惡化的事實?是這兩種的哪一種?

過度的注意某個部位,造成那個部位的不舒服被放大,似乎出現在很多地方,譬如之前的冰人霍夫。我就曾經在天冷的時候,發現不要專注在好冷的感覺上,似乎感覺比較不會這樣冷;似乎顯示出從小到大天冷時,我都一直注意到好冷,而放大了冷對於我的感覺。

這也與我對於認知行為療法的經驗相符合,並且也似乎提到了第三代認知行為療法的精髓。

我主觀的認為,認知行為療法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一般人都有的告訴自己,緊張沒有幫助,緊張也不會對現狀有所改變,反而會讓自己表現得更不好。第二個部分是介入感覺到外在刺激後,人體的自動反應。我認為後者引起我的身心症。這可以由上面所提到的"生物心理社會模型",此模型指出,我們的"大腦會藉由經驗所建立出模型"和"感覺到的資訊"做修正,當大腦預測期的不符合感覺到的資訊,就會產生FND。(其實我不是記得很清楚,這是我的讀書隨筆)。

也就是我使用認知行為療法,使得大腦預測期的不符合感覺到的資訊,因此產生FND。對比於一開始提到的FND可以稱作原發性身心症;這種因為治療產生的或許可以定義做次發性的身心症。

這種認知行為療法CBT所產生的副作用在2018年被提出來,還算是很新的領域,似乎可以用科學美國人雜誌看到的舊理論解釋。

而FND的治療也是認知行為療法,文章中也有提到第三代的認知行為療法中的正念冥想,我對於正念冥想的印象也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然而這似乎就是文中所提到的FND的病因"也就是因為過度的注意某個部位,加強的運動連結,所以放大了某些症狀。"但我想這應該還是不同,因為第三代認知行為療法的書中是寫我們大多數時間都是想東想西的情況,或許類似沉浸在思緒裡(通常不是指向未來就是指向過去),因此把感覺放在身體上(全身),而不是上文中FND形成所放在某個部位,就可以活在當下而改善症狀。

總而言之,FND的治療還是認知行為療法,並且預後不好(治療好的人不多)。文章的最後一個科學家指出,這是一個介於精神和神經間的疾病,因為我們的大腦不會分辨精神科和神經科。

202101101038, 19, 28, 91, 132, 138,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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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宗聰 (Tsung-Yin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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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吳宗聰 (Tsung-Yin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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